最后，都能达到同一个目的。
“唔…我不懂啦。先生不愧是从大城市来的老师，说的话语理念，透露的情报信息，我很多都不明白不知道。”
阿丽娜沉默片刻，摇了摇头，看起来是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，对身为普通感染者的她来说，这实在太遥远了，遥远的有些不现实。
还是先看好眼下吧。
她将塔露拉的上衣脱下放进了一边的木桶里浸泡，目光停在塔露拉光着的上身打算把染血的胸衣也解掉时，忽然想起了自己刚才被控制时与
平常无差的五感，不免有些微妙。
“先生，你应该看得见眼前的美景吧？ ”
“拜你所托，清清楚楚。”
“???先生，她是你的学生，这样看你的学生，真的好吗?
“除非你闭上眼。”
第十五章仙跳墙
因为闭上眼的话就什么都看不见了，也无法更好的替塔露拉擦洗身体，阿丽娜只好忍着心中怪异的仿佛有人在身旁旁观的感觉，拧干了毛巾 为塔露拉洗去血迹。
这件事一定不能跟塔露拉说啊。阿丽娜心中如此想，不然她说不定会羞愤欲绝的。
“我觉得，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。”
“…先生，我已经尽~量不去在意了。”
“在意的话，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-实。”
? ? ?
“所以坦然接受罢。”
“先生，做你的学生一定很头疼吧？ ”
“确实，想做我的学生，首先需要将帝国史上下千年通阅一遍达到入目不忘的程度，其次，剑术也要能够与一组盾卫正面抗衡而不落败，源 石技艺要做到能融化一座雪山，身体强度能够正面承受路上战舰的撞击…”
“…塔露拉能活到现在，还真是不容易啊。”
“确实。”
阿丽娜汗颜地从柜子里取出自己的便衣为塔露拉穿上，将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，慨叹一声。
看着呼吸均匀眉头舒缓如画的她，脸上微微放出笑意。
接下来只要把那身贵族军服晾干就好了，冬天干燥的空气一晩上就能干的，到时候就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她是逃犯了吧？
目光在屋子里转悠，最后定在了那把躺在地上很长的刀，不，是双面开刃的剑。
“这把剑…给人的感觉不太舒服。”
阿丽娜想了想，将剑藏到了床底，又去将已经染成红的血水倒进后院的花丛里，她想，来年幵春，这些花会幵得很艳丽吧。
“呼一一真累呢。”
“作为照顾塔露拉的奖励，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小小的心愿。”
“真的吗？那我要…一份美味的宫廷料理！”
在看到刚才菜单栏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食物时，她就已经嘴馋得不行了，如果能尝上一口，绝对是让人永世难忘的很快乐的一件事吧。
“哦？由俭入奢易，由奢入俭难，吃了美味的食物，恐怕你一辈子都会惦挂着这份美食而拒绝不了诱惑，如果我、或者城里的贵族们向你提 出什么恶魔的要求，抵不住内心欲望的情况下，你说不定将会与魔鬼同流合污。M
钟离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太乐意，规劝她再多思考，阿丽娜抿了抿嘴觉得他说得确有道理。
但还是重重点头：“反正感染者的寿命就这几年了，而且将灵魂出卖给恶魔，也根本不会的，我的意志很坚定的，虽然这样自夸太没有说服 力…先生是个好人，我能看得出来，如果先生真要夺走我的身体，早在刚才就夺走了吧。
我愿意相信先生，如果能时不时给我一些好吃的东西的话，将身体给你操控也不是不行。
“智者择善而交，不错的选择，但我不会夺走你的身体。虽然自古好人短命坏人长寿，但你一定会活得很久，因为你是个好人。”
“先生前言不搭后语，道理根本不通，如果好人能活很久，先生就不会英年早逝了。”
“有我在，你会活得很久。”他淡淡的回覆却很有让人深信不疑的力量。
阿丽娜怔了怔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那就多谢先生的祝福了。”
“把身体再次交给我吧。”
“嗯!好。”
有了第一次的经验，驾轻就熟下很容易让钟离进入了身体，她望着眼前召唤出来的窗口，雀跃地指着当中最闪亮的菜肴：
“我要这个，美味的仙跳墙！看起来好像很好吃，等等…工艺复杂、食材珍贵，使用了黄金蟹、虾仁、松茸和火腿…咕噜…还是不要了，这 种美食根本不是我够资格品尝的，就算把我卖了，也远远不抵这些食材的价值！这道菜就是真正的恶魔吧！”
“确实。”
“唔，先生，我知道感染者的命很卑贱，但你就不能稍微体贴照顾一下少女的心吗？ ”
钟离轻笑道：“你想要的话，我是能给你的。”
“不不，不要了…我就要这道吧，月亮派，精致的甜点，是蒙德传统的美食…蒙德？是什么地方呢？ ”
“一个美丽的幻想国度。”
将月亮派具现出来摆放在桌上，钟离想了想，将另外一道杂绘菜也摆在了桌上。
阿丽娜愣了愣，不由问道：“先生，这是？ ”
“风神杂烷菜，蒙德一位不正经的老友曾经为我亲手烹饪的料理，除却作为装饰的塞西莉亚花，用料与一般菜品并无二致，但细细品尝，便 能体会出当中细小的转机与希望之风。”
“不是啦，我不是这个意思…啊，我知道了，是给塔露拉准备的吗？ ”
“不，这是我给你的心意。”
可爱的白发小鹿，转机与希望，请好好体悟。
钟离的回答让阿丽娜怔了怔，她捂着心口心跳蓦然加快了不少，以致于将身体重新还给她时，她全然没反应过来。
“不尝尝吗？虽然是恒温的，但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久了总会失去些味道。”
阿丽娜连忙点头，神情有些慌乱地吃了一口月亮派，好像要借此将跳动到喉咙里的什么东西给重新压下去。
果然如预料中那般美味，是她本来一辈子也无法品尝到的美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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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吃！谢谢先生!
千言万语也只有如此简单的一句，她望向了杂绘菜，也想动嘴尝时，却忽然止住了动作。
钟离有些奇怪地问：“怎么了？不喜欢吗？ ”
她连忙摇了摇头，“不是，我想留给奶奶和爷爷吃。”
“可爱孝顺的小鹿啊，最好不要，你忘了我刚才所说的？而且这种异邦的料理，终究不好与外人解释吧。”
“也是啊。”
照钟离先生说的，我不是外人，是内人吗？
阿丽娜恍然惊醒，讪讪地笑了笑只好一个人享用起来了。
“单纯善良的小鹿。”
“先生别这么夸我啦，我会感到不好意思的，叫我阿丽娜就好。”
和那些美味比起来，眼前的黑面包和素菜汤，果然不太好吃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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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塔露拉端起菜汤凑上红唇，秀气的眉毛微不可察地轻蹙起来，阿丽娜想起了一年前的往事，捧着脸颊弯起了笑眼。
塔露拉奇怪地看了阿丽娜一眼，转而向喋喋不休的老妇说：“这汤…家里是没盐了吗？ ”
“没啦！…早就没啦。昨晚盐罐子就空了！嘿，你们祖孙俩败家子！吃那么多盐…迟早把你们咸死！每次出去一两天，也不知道在做啥！回 来以后啥也没带，钱也没有，粮食也没有！败家娘们儿！”
“噗嗤。”阿丽娜掩嘴轻笑，塔露拉只能苦笑回答：“好吧奶奶，我这就去带点盐过来。”
“身体那么好，多干点活！也别出去了，我刚才已经让阿丽娜带来了，人家姑娘可比你有上进心多了，又会缝衣服又喜欢读书，手工也勤快
，哪像你，直到现在还教不会！真是的，塔露拉啊！”
钟离也赞成老妇： “确实，塔露拉，缝衣服这项基础手艺，你起码得学学，今后恐怕你会有一段军旅生涯，你难道想以后让阿丽娜一直帮你
缝补吗?
哼，不行吗？阿丽娜从此就绑定在我身边了。
但塔露拉也知道，阿丽娜确实不可能永远陪着她替她缝补衣服，也许…真的该着手学起来了。
虽然奶奶的絮絮叨叨一直不断，但塔露拉并不讨厌，反倒觉得挺温馨挺享受，她喜欢这种氛围。
直到门外闯进来一位满脸慌张的乌萨斯农民。
老妇气恼地抱怨：“慌慌张张的，门都不敲撞坏了门闩怎么办？ ”
“不、不好了！感染者纠察队来了！老头子和人闹起来了！”
“ I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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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露拉沉着脸，拿起了长剑冲出了门外。于.
第十六章冲突起
“啊！别让她拿那把很长的刀！阿丽娜！快阻止她！”
“好，奶奶，我这就去。”
阿丽娜眼皮一跳，直觉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了，连忙应声也冲了出去。
门口，围栏外。
一位矮小但身体硬朗的老汉正在与三位高大的士官对峙。
至于村民们，自然是各自清扫门前雪了。
士官穿着一身密不透风的全黑军服，戴着棉制的军帽与冗重的呼吸机，仿佛生怕与冻原上的感染者与贫民呼吸同一份空气，浑身上下唯有一 双眼，一双要吃人的眼是露在外边的。
这些士官，大抵就是乌萨斯冻原上臭名昭著的感染者纠察队了吧，既被城里的贵族与军队鄙夷，也被感染者游击队视如眼中钉。
他们用傲慢的视线居高临下蔑视着老汉，“再说一遍，老头，我现在把你腿打断，也一样能进去“八三零” o ”
老汉努力挺直腰杆，在寒风里怒喝： “上次都已经搜过了，现在又来干什么！我们连税都交不起了，你还要讹我们多少！ ”